他想摆摆手说不用了，可双手已经不见踪影，他张开嘴想回答，竟也没法发出声音。
最后，就连视野也开始模糊起来。
曲季的眼前已经逐渐失去色彩，人影涣散分辨不清。
在躯体彻底消失的前一秒，唯独许知言最后的话语，还回荡在他耳边。
“小田螺。”
“下次见面的时候，就带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片刻后，所有关于曲季的东西也都跟着消失。
603成为了单间宿舍。
……
傍晚，等许知言从被窝里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只感觉自己骨头都要睡酥了。
时间刚刚好，晚上九点。
他与金盛相约在今晚偷狗。
来到食堂，队友早已等候多时。
金盛仍旧是之前的样子，只是相比起第一天见面时的意气风发，眼下多了些黑青，显然休息不足。
而与他相反，许知言吃饱睡好，虽然体弱却比金盛看上去状态更好。
正在大口刨饭的许知言见队友总瞟他，以为对方担心狗，忍不住解释起来。
“不要急，现在校园里人太多，不好下手，得熄灯后再去。”
意识到队友想劈叉了，金盛轻咳一声，情绪稀少的脸上罕有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，询问道：“你难道不觉得班里的同学很难沟通吗？”
他上了一天的课，几乎要被同学和老师把魂抽走，可为什么他的队友却这么健康活泼？
许知言看着金盛浓重的黑眼圈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问：“你去上课了？”